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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女子在工地打工时与一男子无名分同居,并生育一女儿,现双方因争夺非婚生女抚养权形同陌路。7月26日,随着南通市中级法院终审判决的送达,这起同居关系子女抚养纠纷案落下帷幕。法院认为非婚生子女享有与婚生子女同等权利,应从有利于未成年人成长角度作出判决。
婚外敢“爱”同居生女
2012年初,姚梅(化名)在某工地打工时与于小海(化名)相识。工余时间,二人通过交流越发熟悉,姚梅发觉自己与于小海特别谈得来,不自觉中恋上于小海。尽管对于小海家庭情况未作详细了解,姚梅还是不管不顾地与于小海同居在一起,过上天仙般生活。
2014年姚梅将自己怀孕的消息告知于小海后,于小海并没有露出惊喜的神色。随着肚子越来越大,姚梅的担忧每日剧增,不断与于小海商讨名分问题,但直至女儿小圆出生,姚梅也未得到于小海准信。
女儿出生后,姚梅正式与于小海商谈结婚事宜,于小海招架不住只能摊牌,直言家中有老婆、儿子,不可能与姚梅重组。姚梅一气之下,带着小圆回了云南老家,长时间未与于小海联系。
2017年春节前,姚梅带小圆来到于小海老家海安。节后,姚梅独自离开,小圆即由于小海抚养至今。对于姚梅来海安和离海安的原因,双方说法不一。姚梅离开后,于小海将小圆送至海安一家幼儿园学习。
2018年,双方当事人因小圆抚养权问题,未能形成统一意见,姚梅一纸诉状将于小海告上法院,要求法院判决小圆随其生活。诉讼中,姚梅提供了手术记录和病情证明书,手术记录载明“姚梅受孕几率可能性小”。
庭审辩论各执一词
庭审中,原告姚梅诉称,2016年年底,于小海电话联系我,谎称其得了绝症,即将离开人世,希望在临死前看看女儿。于是,2017年春节前,我带着小圆来到于小海户籍所在地江苏海安。来到海安后,才发现于小海身体健康,原来是一场骗局。节后,我想带女儿回娘家,于小海阻止并对我进行殴打。之后,于小海不让我接触孩子,我多次联系于小海,要求归还女儿,但于小海一直拒绝。根据医院提供的相关证明,本人今后几乎无生育可能。对照法律规定,本人也应享有优先抚养女儿的权利。请求法院判决被告于小海将女儿归还本人抚养。
被告于小海辩称,我并未强行抢走小圆,是姚梅主动带女儿到我家里生活一段时间后,把女儿留在我家,由我抚养至今。女儿已在海安入园,适应了海安的学习、生活,我的家人亦接纳了小圆,新的生活、学习环境有利于小圆的成长。本人不同意将女儿交给姚梅抚养。
细释法理公正审判
海安法院审理后认为,父母对子女有抚养教育的义务,非婚生子女享有与婚生子女同等的权利,任何人不得加以危害和歧视。在考虑非婚生子女随父或母哪一方生活时,第一位是有利于子女的成长。
结合本案的实际情况看,小圆非哺乳期内的儿童,现正常跟随父亲于小海生活,于小海家人也接纳孩子融入家庭,且于小海已妥善安排其进入本地幼儿园接受教育,小圆正逐步适应当地生活、学习环境,其继续随于小海生活,有利于形成较为稳定的生活环境,培养良好的学习习惯。
从姚梅角度而言,其现已结婚成家,与丈夫实际长期租房居住在江苏,而其丈夫老家在四川,路途长远,小圆随其生活,不利于孩子形成稳定的生活、教育环境。至于姚梅所说其失去生育能力问题,医院出具的手术记录中仅载明“受孕几率可能性小”,不能证明其丧失生育能力,故不能成为小圆随哪一方生活的主导因素。遂依据《婚姻法》《未成年人保护法》的相关规定,判决驳回姚梅的诉讼请求。
一审判决后,原告姚梅不服,提出上诉。南通中院审理后认为,一审判决认定事实清楚,适用法律正确,应予维持。遂依据《民事诉讼法》第170条之规定,终审判决驳回上诉,维持原判。
【法官点评】
本案争议的焦点在于非婚生子女随哪一方生活应考虑的侧重点问题。
本案中,姚梅与于小海均有抚养小圆的意愿,但非婚生女小圆自2017年春节后一直由于小海抚养,并已在于小海生活地入幼儿园学习,且逐步适应当地的生活及学习环境。相较而言,于小海的抚养能力亦优于姚梅。因此,小圆随父生活,居所稳定,环境熟悉,更有利于其健康生活。法院判决驳回原告姚梅请求,既有法律依据,也更符合情理。
本案的发生提醒人们,非婚生子女享有与婚生子女同等的权利,对未成年子女的抚养,应以有利于未成年人成长为原则。